“那就有劳道长,有劳程公子了。”赵老者总算是露出了笑容,看到几人意欲离开。
他身上插着尿管,接着尿罐,自然不方便离开,便让李贤亲自相送。
“没想到今日,倒让道友抢了先。”袁天罡看到程处弼一行人离开之后,朝着孙思邈道。
“哈哈……贫道年纪虽然大了些,可反应却不慢。”孙思邈爽朗一笑。
“何况处弼贤侄的医术,的确有其独到之处,只是他那张嘴和那绘画天赋实在……”
听得此言,袁天罡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有得必有失嘛,何况他还失去了记忆。依道友之见,他的失心症,到底好了还是没好?”
孙思邈抚着胡子琢磨半天,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贫道也拿捏不准,不过,程三郎除了喜欢胡言乱语之外,也没其他的怪异之处吧?”
同一时间,刚刚回到了府中的阎文本爱搭不理的径直朝着画室走去,没有理会那正向自己请安的管家。
不过,对于自家这位很高冷很有脾气的老爷,管家倒是已经习以为常。
但是今日他负有一个重要的责任,看清楚了阎立本的去向之后,管家就快步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赶去。
不大会的功夫,阎立本的妻子温三娘缓步来到了画室所在的院门前。
“夫人放心吧,今日我观老爷的脸色,可是比前两日好了不少……”
“那就辛苦你了,你且去忙吧,这碗羹汤就交给我送去。”
从管家的手中接过了羹汤,缓步朝着画室走去,虽然脸上挂上了殷切的笑容。
内心却犹有些忐忑,毕竟,自家夫君的脾气,她还是很清楚的。
当时自己一时嘴快,应允了大姐拿那幅《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辟邪图》去做雕版之事。
她却还没来得及跟夫君商议过,不过前两天,夫君的脸色臭的不行,问也不说是什么事。
温氏就更加的不敢言语,生怕火上浇油。不过今日既然好了些,那就得赶紧把事给说了。
不然,真等到印出来了,万一夫君知晓生气上火咋办?
虽然夫君待自己向来温柔,从不跟自己吵闹。顶多就是跟自己闹了脾气自己去睡画室。
可自己这个当妻子的心里边也不好受,毕竟,如此才情的夫君,谁能不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