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娘娘这是关心你的身体,至于程三郎,奴婢听闻,娘娘回宫后,陛下就遣人去传诏程三郎入宫。”
“必定是在他在宫中狡辩,这才侥幸得脱。”
“这样的粗鄙武夫,大哥居然将他引为知已,视为肱股,本以为今日舅父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
听着魏王殿下那发泄的吐槽,李公公只能努力地垂首弯腰,避免看到殿下那张已然变得狰狞而扭曲的脸。
清晨时分,程处弼领着邓称心与张劲一同离府而去,这才赶到了坊口。
便看到了李恪这家伙已然策马来到了坊门处,一脸疲倦,哈欠连天地向着程处弼打了声招呼。
程处弼不由得一乐。“我说贤弟,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这么没精气神。”
“小弟我昨个夜里在临摹一幅出……出山图,一不小心熬得太晚,唉……”
“出山图?谁的出山图,是小和尚出山还是道士出山?哪位大师的手笔……”程处弼好奇地问道。
自己所知道的流传到后世的书画艺术作品里边,倒真没听过这样一幅大作。
李恪被程处弼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得有些狼狈,赶紧干咳一声。
“兄台,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李恪当然不能告诉处弼兄那是一幅不正经的仙子出浴图,而该作品的作者,正是那位不正经书坊的东家许大师。
两人并肩行不多远,李恪便压低了声音道。
“那件事我听说了……怎么样,小弟我没说错吧,我这位四弟的心眼,呵呵……”
不提还好,一提程处弼就觉得有些窝火地道。
“你那位四弟的心眼,怕是比他的暗疾问题更大。”
听得此言,李恪直接就兴灾乐祸地乐出了声来,这个比喻,啧啧啧,真是够下三路的。
“不过兄台你的报复可来得真是够快的,小弟昨个差点乐坏了……不愧是兄台的手笔。”
“你说什么?”程处弼一脸惊诧莫明状。“我干什么了我?”
表情惊震之中,又有三分的迷茫,还有两分的无辜,完美地演绎了一位无辜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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