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他道。
……
裴氏庄园灯火通明,新建的凌云台上金鼓铿锵,两个男子各执一剑在台上过招。
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身形只剩残影,只见剑光交错飞舞,不时传来剑锋割破血肉的裂帛声,显然不是寻常比试。
裴谌倚靠在锦榻上,就着美人手慢慢饮着酒,时不时抬眼看看两个鏖战的剑修。
他乜着眼问那美人:“你猜他们中,哪个会活下来?”
美人咬着指尖左右为难,娇声道:“奴婢愚笨,实在猜不出来……”
裴谌从金盘里拈起一颗葡萄塞进口中,勾着唇角道:“我与你打个赌如何?你随便指一个,若是赌赢了,我让你做裴夫人。”
美人脸上惊喜一闪而过,嗔道:“主君又拿奴婢这等苦命人打趣。与主君打赌,奴婢一定会输……”
“不试试怎么知道?”裴谌道。
“若是奴婢赌输了呢?”美人将信将疑。
裴谌指指台边一个巨大的玄铁笼,里面盘踞着一道黑影,足有小山那么高。
他般道:“要是猜错了,就拿你喂我的小蛇儿。”
美人一阵哆嗦,连连摇手:“奴婢不敢赌……主君别说笑了……”
裴谌笑意更深,抬手用力握住她尖尖的下颌,晃了晃:“富贵险中求,你的胆子不是一向最大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想给你夫人做呢,你怎么倒来败我的兴?”
美人被他掐得眼泪汪汪:“奴婢遵命……”
她指了其中一个身形较为魁梧的剑士,裴谌方才松开手。
不多时,台上两人分出胜负,果然是魁梧的那个一剑刺穿另一人的咽喉,幸存了下来,但胜者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美人长舒了一口气,瘫软在榻上。
裴谌笑着站起身,提起剑飞身跃到台上,向那摇摇欲坠的剑士道:“我来与你过两招。”
美人和剑士不约而同悚然。
可裴氏如今是裴谌的天下,再怎么胡作非为也没人能阻止。
剑士只能勉力迎战,可即便没受伤,他也不是眼前这年轻人的对手,谁也不知道裴氏新任家主的修为从何而来,也不知他的剑法是何人传授,只知道他修为已提升到了渡劫期的门槛,剑法更是出神入化。
十招之内,裴谌一剑削落他项上人头,把头颅扎在剑上,伸进铁笼里逗引那黑色巨蟒,待巨蟒睁开赤红色的眼睛,吐出蛇信,他方才一挑剑尖,把头颅扔了进去。
巨蟒脖子一伸,张开大口吞了下去。
裴谌大笑,把血淋淋的剑抛给剑僮擦拭,又命奴仆把两具尸体拖进笼子里喂蛇,然后看向那美人:“猜错了,可惜你没有夫人命。”
美人趴在地上簌簌发抖,连哀求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谌笑道:“愿赌服输,你既然敢在背后将我与霍家堡那宵小相提并论,怎么现在倒怕起来了?”
说罢挥挥手,便有人架着那美人抛进了蛇笼。
尖叫声响彻云霄,席间几十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厄
运降临在自己头上——那两个剑士本来颇得家主信任,只因为听见“粪坑”两字,相视而笑,被无处不在的“影人”告密,这才横遭此难。
而那美人也只是因为多了一句嘴,埋怨家主喜怒无常,又笑说听闻那位“主人”风华绝世,倒不如去伺候他。
裴谌看着蛇把一人两尸吞入腹中,兴致缺缺地回到院中,便有下属来报:“启禀主君,汤元门山峰背后的买主查出来了。”
“是谁?”裴谌问。
“回禀主君,是霍家堡那宵小。”
裴谌眼中闪过一抹戾色:“又是他!”
随即勾起嘴角:“难道连他也被那小丫头迷住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