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高高应了声,还不忘自卖自夸。
“先生可真来对了时候,掌柜的前几日刚开了几坛陈年梨花白,醇香浓厚,再配上半斤酱牛肉,那简直给个神仙都不换!”
“嗯,去吧。”
“您……不来盘牛肉或是花生米什么的?”
“不了。”
小二几番明示暗示也没能多卖几个铜板,只得悻悻地下去灌满了酒葫芦,又端了壶新酒。
栖烑抿了口那梨花白,寡淡无味,跟凉白开也不差多少。
这倒也未必是酒不好,也许是她喝惯了灵花灵果酿的佳酿,这才喝旁的都不是滋味。
小二擦掉桌角迸溅的一滴酒液,瞟了眼栖烑的算命幡,又瞟了眼她的小包袱。
“听您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栖烑点头,“不错,我是听闻镇外有座夹竹林出了邪祟,专程过来瞧瞧。”
小二眨了下眼,总觉得这话有点儿不对味儿。
“您……专程来瞧瞧?瞧什么?这可是丢命的事!那邪祟可是真的!都杀了一百多号人了!官府都没法子!”
栖烑拍了拍立在一旁的算命幡。
“我是赛神仙,不怕的。”
小二无语地砸巴了下嘴,“你这赛神仙算什么?真神仙都折在里面了!黄亓观你知道不?黄亓道长加他那俩小徒弟都被吸干了血!黄亓观你不知道不要紧,清平宗总知道吧?清平宗的仙长仙姑都一去不回!你说说你,你比他们哪个厉害?好端端的凑这热闹干嘛?真嫌命长也不带这么糟践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