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烑微微蹙眉,“清平宗的……一去不回?”

“可不是怎的?!”

小二随手把毛巾搭在肩头,俯身劝道:“前些日子也有那不怕死的非要半夜去夹竹林赏花,是个书生,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小的当时死劝活劝,就是劝不动他,你猜怎么着?”

“怎么?”

“隔天就有人在林边捡了他的书篓回来,死得连尸首都寻不到了!”

栖烑放下酒杯,无波无澜。

“你怎知是死了?就不能是逃了?”

“不能!绝对不能!府衙特别重视这邪祟,但凡出事的都要严查,官差一路查到郝家村,也没听谁说见过什么书生,绝对是死那林子里了!”

栖烑微微颌首,对那书生并不感兴趣,转而问道:“你可见过清平宗的仙长仙姑?”

小二点头,“那自然见过,他们来时,全镇的百姓都去瞧了,那可是清平宗啊!第一仙门!谁不想过去沾沾仙气儿?”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安抚大家伙儿,说是一定会除了邪祟,让大家伙儿不必忧心,结果去了就没再回来。”

栖烑的心隐隐悬了起来,又问:“我听说半个月前又来了个清平宗弟子增援,你可见过?”

小二摇了摇头。

“这小的倒不知,不过半月前确实接连发生了两桩怪事。”

“什么怪事?”

“一桩是那仙长仙姑去的头一晚,突然天摇地动的,差点房子没给震塌了,打更的正敲梆子呢,惨叫一声就被掀到了半空,我亲眼瞧见他就那么飞上天再没下来!到现在也没寻到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