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装了半天可怜,总算发挥了作用。
女儿的喊疼,妻子的控诉,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养父也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
“我的房子!我爱给谁给谁!我就留给我闺女了怎么着?!她姓谁的姓,有也没有收养手续有啥要紧的?我又不是看那一张纸我才养她的!有没有手续她都是我闺女!到死都是!”
这一通震耳欲聋的吼声,惊涛拍岸一般,当即镇住了走廊所有的人。
陪床的病人家属不少都跑了出来看热闹,还有病人扶着墙出来看的,有个别嫌弃他们吵闹的,一看这人多势众的,又有民警在,也都乖乖闭了嘴。
民警见实在是走不了,只得再次提出去外面谈,别影响病人休息。
养父憋得太久,血性上来了,粗声粗气道:“没啥谈的,我家的事,谁也别想插手!”
奶奶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地上,又开始了干嚎,什么忤逆不孝,儿子要饿死老娘,媳妇偷汉子,孙女趴了老子的床,还是老一套词,嚎得恨不得整个县城的人全都听到。
大姑二姑她们赶紧去搂老婆子,看似是哄,实际是跟着一块号丧。
眼看大伯他们又要堵住养父了,简以溪捂着胸口装着疼,道:“算了爸,就给奶奶吧,按我说的做,别让人说你不孝。”
大伯他们立马反驳:“不行!我不同意。”
“那行吧,那就告到法院吧,法院怎么判,我爸就怎么赔,你同意不爸?”
换成平时,养父绝对不同意,被老娘告到法院,那不得让人戳死脊梁骨?
可这会儿他正在气头上,梗着脖子瓮声瓮气道:“我闺女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