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些话的时候正好也在下雨,雨势跟现在差不多。文宁之后的话青禾都忘了,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什么,她只记得这人压着自己,情动时分又挨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了句:“没有的事,跟那些人都没关系。”

床上的话向来最虚假,青禾从来都没信过,但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这些纷乱的回忆来。可能是天气作祟,可能是昨夜未消的酒意扰乱了心,也可能是时间太早没睡醒,还糊里糊涂的。

她抬起手抱在文宁颈后,承受着对方难得主动一次的温柔。文宁到底还是没有碰到她的唇,只亲了下巴和脸那些地方,动作很轻。

早上的温存最为心动,不必做什么太亲密的行为,这样亲两下就已足够。文宁点到即止,差不多了就把人拢在怀中,帮青禾把颈间的头发拂开。

“再睡会儿,晚点我叫你。”这人低低说。

青禾轻轻应声,这次倒是老实。

昨天那么晚才睡,还喝了酒,今天白天还要上班,再不抓紧时间多睡可就要天亮了,去了杂志社还不得困死,她合上眼睛,将手和小腿都搭在对方身上。酝酿许久,倦意再次袭来,青禾入睡很快,这回没再乱动。

几分钟之前的事只是小插曲,来得自然,离开得也快。灰蒙天空上的云潮翻涌,夜色太深,站在地上就看不清,只有等天亮了才行。

第7章

天亮后的西城焕然一新,经过细雨的洗刷,空气中都弥漫着独有的夏日清凉,微风轻抚树梢枝叶,凝集的水珠顺着路灯柱子滑落,四处湿漉漉。

两人睡到八点才起,先后洗澡,再各自拾掇。

跟自家老板结婚就这点好处,可以正大光明地迟到,等会儿一起去杂志社,借口“外出办公”就行了。反正有老板兜底,什么时候过去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