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就炸开了。

小年轻们听摇滚就听个节奏,越刺激越兴奋,一个个都跟疯了一样。

青禾十来岁就在这个圈里混,自是清楚观众喜欢哪样的风格,主办方给钱,她们办事,观众图个乐子,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这样的场合和经历早已司空见惯。

演出结束,底下的观众觉得不过瘾,高喊再来一首,亢奋到要把台子给推倒,呼声一浪盖一浪。

青禾充耳不闻,惯例谢场,转身就下台。

如此干脆利落的个性非但没有惹毛观众,反而让刺中了不少人的心,现场的气氛陡然升了一个度。

张铭头一回经历这种场景,下台时一步三回头,还是叶希林拉了他一把,他才猛地回过神,赶紧跟在她们后面。

演出结束,接下来就没什么事做,可以直接回宾馆,也可以留下来看现场。

叶希林约了别的乐队喝酒,晚点要去隔壁的酒吧一条街放松放松,她把青禾和张铭都叫上了,让一块儿去一趟,全当交际,可以过去结识几个朋友。

另外那个乐队的场次在七点,三个人先回宾馆一趟,打算收拾收拾再过去。

青禾上楼换了身行头,顺便把脸上的妆全卸了,末了,再把房间整理干净。今天早上叶希林上来催,她都不让对方进门,床上乱得可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把烟塞进包里,再把床铺重新理顺,又将垃圾袋系上,这才稍微能看了。做完这些,她躺床上歇会儿,无意间又摸到枕头底下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粉色的塑料条状包装,昨晚随手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