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还是文宁将这份沉寂打破,支使另外那个男的上前,淡声道:“老三,把你姐抱下来。”

另外那个男人一激灵,还是听文宁的话,过去就把谢安然抱起来,跟齐瑞安一起将人放到轮椅上。谢安然没有任性,由着他们怎么搬动自己,眼睫颤了颤,视线聚在文宁身上不挪开。

齐瑞安无可奈何地拉扯文宁一把,挤挤眼,让各退一步,再把轮椅交到文宁手中。

“行了行了,外边热得要命,太阳晒得很,别在门口站着了,都先进去坐着,谢叔叔他们还在里面等着呢。走走走,进去了。”

一行人走后面,文宁在前边推轮椅。

酒楼的装修奢侈华贵,古香古色,环境清雅且大气。谢家的人正在大堂里迎接亲戚朋友,见到她们进去,为首的中山装男人先跟文宁说话,再招呼其他人。

文宁还算礼貌地喊道:“谢叔叔。”

对方慈祥地笑笑,说:“我刚刚才跟你爸聊过,正说到你了,好些年没见,你啊,还是那么出色,比我家那几个不争气的强。”

这种场合都是走过场,逢人只说三分话,能讲出来的都是赞美之词。

文宁不似在外面时的冷淡,同对方客套一番,随便聊了几句。齐瑞安他们没插话,平时在别的场子都能反客为主,现在却安静如鸡,一个个都不怎么吭声,连沈随都往后面退了半步。

中山装男人一脸和蔼,语调不急不慢,看着跟前这些小辈,他眉眼间净是和气与关切,说的每句话都恰到好处,让人心里舒坦。但同样的,正是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都太过完美,那份真切始终不达眼底,反倒增添了些许距离感,教人捉摸不透。

聊了两三分钟,眼看对话迟迟不结束,轮椅上的谢安然出声打断中山装男人,不冷不热地说:“爸,大伯他们还在等,我想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