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君总是教导两个女儿,做人要明事理知是非,拿得起放得下。

但青禾好像学不会这两样,这些时日以来,她越来越多次记起以前,回忆是压在心口的沉重大石,怎么都推不开。

她搬进了出租屋,过上了结婚前的生活,如果公司那边不找,便成天一个人待在房子里,乏了就歇会儿,有精力就编曲写歌。

出租屋就在西河街,价格便宜,是个不足三十平的单间,里面摆满了各种设备,电脑、合成器……还有贝斯。

东西太多,再摆上一张床和矮桌,别的地方下脚都困难。

叶希林过来了一回,帮忙调整设备。

青禾近来颓废到不行,连捯饬两下都嫌费劲儿,咬着烟背抵在床边,就那么坐在地上写东西。

叶希林帮着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再去倒垃圾,回来时发现桌上还有一堆书和纸,又大发善心地收拾。

纸堆里有一份离婚协议书,其中一方已经签字了。

叶希林无意发现,停下动作,慢半拍地把东西抽出来。

青禾还在抽烟,埋着头不停地写,宛若察觉不到。

叶希林晃了晃离婚协议书,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青禾不应声。

“跟文宁商量过了?”叶希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