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担心啥呀,不到一年就彻底回本,合同中剩下的六十九年,都是白赚的。
这时候就有人念叨了,是村子里的张老蔫儿,平时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的主儿,今天却表示有话说:
“咱们每家拿一万多,可是青山一个人就拿一百万,这个差距好像有点大啊?”
村民听了,忽然沉寂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散。
自己拿的是不少,可是别人拿的更多,心里当然不平衡。
而随着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这种心态也就不断失衡,逐步形成了几十年后的那种状态。
不患寡而患不均,便是这个道理。
看到气氛有点古怪,老支书在鞋底子上磕打两下小烟袋锅子,然后开了腔:
“杆子刚才说,钱长翅膀似的往咱们夹皮沟飞,可是大伙想没想过,这钱上的翅膀,是谁给安上去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青山,大伙心里都有数。”
大张罗知道老支书的意思,连忙给搭梯子。
老支书点点头:“赚得多,那是青山的本事,就拿承包豆包山这事来说吧,青山完全可以自个一个人把山林承包下来,为啥还非得把大伙都带上?”
说完,他又用烟袋指指张老蔫儿:“老蔫吧,你给大伙说说这个理儿?你凭啥能拿这个一万多?是你有能耐,还是你有路子?”
张老蔫儿顿时耷拉下脑袋:“那是青山仁义,照顾咱们这帮老乡亲,是俺刚才想得太左,钻牛角尖儿,等会儿俺去青山家,跟他认个错。”
“认错就不必了,大伙心里有数就成,以后谁也别再拿这个说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就算有外人说,那是他们不懂咱们夹皮沟的情况,随口瞎巴巴,瞧着咱们夹皮沟过上好日子,眼红嫉妒,巴不得咱们搞内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