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最普通平凡的世间女子。
夏暖看着云涯拿帕子心疼给她擦尽掌中红,眼眶红着,满脸的怜惜,她抬手又去触云涯眼角的泪痣,嫣红嫣红,好看。
云涯吃惊抬头来看她,眸中含着小心翼翼,唯恐说着什么惹了她伤心似的。
这种眼神,和小爹的爹的并无二致,她被看着,就是被那人捧在手心的,如珠如宝。
夏暖将血沫咽下,静静问:“我活不久,你还贪着我什么呢?”
云涯扯个苦涩又无奈的笑:“怎么忽然问这个?”
他又低头给她擦着手心的血,就近就有活水,他将帕子浸湿了洗净又给她拭手心的血渍,云涯手上的茧子擦着夏暖的柔软,他见夏暖还看着他,终是道:“也没什么,按你的说法也就是,我心匪石,罢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是了,是了,就是这一句话。
人的心意,怎么能像一根绳子掰折摆成无数种想要的样子呢?
她的心意,又怎么能生生切断再续上所谓的世态之愿呢?
夏暖木木张开手,她和云涯本就靠的极近,她一动就能牵着他,云涯愕然看着她,夏暖浅浅笑将起来,无力合拢手松松围着云涯的劲腰,头靠上他的胸膛,所感都是他衣衫干爽的味道。
夏暖问:“你真的会抗旨么?”
云涯初被她这动作带来的喜悦一霎散尽,冷冷道:“你又要劝我选公主?”
夏暖摇了摇头,只问:“你真会抗旨?”
云涯见得她这动作,舒口浊气,只道:“没事,死不了的。”
多的,再也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