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诺竟然去过那儿,竟然还在那儿遇到过她?

事实上, 她问出口的时候根本没想着西尔维诺在医院见过她。她还以为西尔维诺最多某天居高临下看广场见到的她, 转头就忘了。

“我, 见到西尔老师了吗?”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用着西尔维诺的身体,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蚁啃一样带着密密麻麻的痒。骨子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想要大动作干点什么,又不知道要干点什么。

西尔维诺转回脑袋看着温泉水:“嗯。”

苏晓白又问:“我当时在干什么?”

苏晓白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干巴巴的。别人记得她,她却半点不记得。本来是个很正常的事情,搞得她却觉得“渣”字顶头。

怎么会这样呢?

西尔维诺:“破坏绿化。”

苏晓白:“……”

妈的, 她就知道她小时候皮且欠揍。好好的干什么不行,破坏绿化都干得出来。

西尔维诺在水里轻微动了下,主动去拿了酒杯, 慢慢喝起来。苏晓白没开口往下问, 他自顾顺着话题往下说:“拔野花野草,满手泥。裤子上也是泥, 脸上没有。”

苏晓白能说什么?能说野花野草算不得正规铺设的绿化么?能说她的皮实是有度的么?她只能说:“……脸比较重要。”

虽然不知道当时她那张黄瘦小脸有什么重要的。

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又无法掩盖,苏晓白除了多吃两个小番茄,多喝两杯酒压压惊,也干不出更多事。这酒度数低,喝了都没法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