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满天水花。

扶容呆呆地看着秦骛,秦骛搂着他,捏捏他的鼻子。

秦骛喘着气,低声道:“你怎么总是这么笨?亲你的时候不会呼吸,梦里也不会呼吸。”

他怎么知道我在梦里?

扶容还没来得及细想,秦骛又扛着他,往冰湖的岸边走去,他咬牙道:“你非要救他,现在好了,我们受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骛把扶容放在岸上。

扶容坐在干岸上,秦骛还站在湖里。

扶容回过神,想要拉他一把。

可是下一秒,秦骛掉进了湖里,扶容从梦中惊醒。

“殿下!”

扶容尖叫一声,从床榻上坐起来。

秦昭守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扶容,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

扶容怔怔的,表情恍惚,回不过神。

秦昭连忙把他的手递给太医:“快诊脉。”

“是。”

三个大夫轮流诊脉,都面露喜色:“殿下,扶公子这算是缓过来了,就是还受了些风寒,有些发热。”

“去开药。”

“是。”

扶容呆呆地坐着,轻声喊道:“殿下……殿下……”

秦昭还以为他在喊自己,趁着旁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抱了他一下:“好了好了。”

扶容扑上前,紧紧地抱住他。

秦昭抚着他的后背:“没事了。”

扶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声啜泣,眼泪沾湿了秦昭的衣襟。

*

扶容的病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大夫们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所幸扶容再也没有犯过病,看起来好好的,大夫观察了两三日,也就放下心来。

只当是一种不知名的急症,让扶容平日里多多休息,不要劳累。

他这一遭,把秦昭也吓坏了。

秦昭本来还要出门办事,现在也都找由头推掉了,陪着扶容。

那天晚上彻骨的疼痛,对扶容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

他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

细细想来,他好像总是梦见秦骛,或者说,秦骛总是在他的梦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