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祎伸手替他拭了拭眼泪,她的男孩哭了,她心疼呀。
“我出生的时候,父亲还在军队,母亲随军,一个人照顾不来我,就把我交给爷爷奶奶抚养,直到我10岁那年,父亲转了业,我才搬去与父母同住,可能是从小到大与父母接触不多,感情不深厚,周末老往爷爷奶奶那儿跑,前阵子,爷爷突发脑梗,送到医院抢救,没救过来,奶奶也因此病倒了,我就在医院照顾奶奶,手机落在哪儿了,也不知道,直到今天回家,在屋里听到电话声,才把手机找出来。”
后面的事杨埠没有再说,时祎也差不多都明白。
之后,杨埠沉默了好久,偏头搁在时祎的膝盖上,感受着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温暖。
时祎就这么陪着杨埠,看到他头发上的草屑,伸手将那东西轻轻拂掉。
天渐渐黑了下来,温度也降了下来,杨埠扶着时祎的膝盖站了起来,抖着右腿。
时祎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想让他的心情好一些,就玩笑着:“脚麻了吧。”
其实杨埠脚已经麻了很长时间了,只是他不愿意起来,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起来,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过看到时祎幸灾乐祸的样子,瞪了她一眼,手伸到她面前,撒着娇:“快扶着我点。”
时祎很受用,拍了下膝盖,站起身,大喊一声:“得嘞。”
便扶着这个暂时动不了的主儿。
麻劲儿过后,杨埠蹲在地上捡了几颗石子,很得意的跟时祎炫耀道:“看我给你扔几个水上漂。”
“行啊,我看看你能漂几个?”时祎配合着他,他开心最重要。
慢步到河边,杨埠侧弯着腰,胳膊往后甩着,扔之前看了一眼现场唯一的观众,看她翘首以盼的样子,心里热乎乎的,嘴角不由地上翘,道:“看好了。”
然后用力把石子扔到水面上,打了2个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