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要是犯了起床气,不知道多能折腾人。
“曾闻,定好酒店了?”陈岸转脸问。
“定好了,按您的要求,五星套房。”曾闻有条不紊。
“说的倒是高大上,我看着这破地方五星也好不到哪去。”陈岸嗤笑。
曾闻看了眼手机:“陈总,我叫的专车到了,咱们现在是去酒店还是……”
“去酒店呗,某人不是怕我困?”
秦楼右眼皮跳了一下。
车子在逸林酒店门口停下。
房间在顶层,进屋之后陈岸去洗澡,曾闻帮他叫好餐,之后就回自己房间了,等曾闻走了,秦楼才脱了大衣,放下包,一并挂在门口的挂钩上,坐在沙发上等陈岸出来。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就停了。
陈岸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弯腰到行李箱里找睡衣,秦楼走过去帮他一起找,近了才发现行李箱里压根没几件衣服,那件睡衣是新买的,还没拆吊牌。
秦楼把睡衣拿出来,把吊牌扯掉,然后递给陈岸。
陈岸从她走过来的那刻起,就甩手抱胸擎等着被伺候,这会秦楼把衣服给他,他也不接。
秦楼与他对视了一眼,立刻会了意,便去帮他把睡衣穿好。
她一六八的个子要说并不算矮,可站他面前可真是有些受欺负了,偏偏他还不是很配合,袖子穿进去了,她让他低头,他简直比罚站站的还要稳,最后只好硬踮脚尖把衣服给他套进去,好险没撞上他的下巴。
穿衣服的过程,陈岸一直拿余光睨她。
陈岸这个人记仇,想必昨天她挂他电话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会儿气性上来了,等着治她难堪。
秦楼只装作心无旁骛的样子,她知道眼下自己最该做的不是什么穿衣服,而是怎么给他递个由头,让他痛快把气撒了。
穿好上衣之后,秦楼忽然没有动作了,她仰头去寻陈岸的眼:“裤子,还要我穿吗?”
“不然呢?”漫不经心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