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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待见她,其实是人之常情,谁愿意看自己儿子在外养情人呢?只有奶奶,会偶尔替她辩两句“大壮没有女朋友,身边的女伴只有小楼一个,怎么就是情人了呢,怎么就不是正经的对象了”,可说到底,连秦楼自己也不敢当“正经对象”这四个字。

这通电话打过来,秦楼就知道自己可以“提前下班”了。

果不其然,奶奶挂了电话,有些为难的对秦楼说,晚上陈岸父母回去吃饭,她要提前回去。

于是秦楼自己打车回住所。

陈岸单独给她买了间公寓,离他公司不远,他常在办公时间喊她会面,大多时候是她去公司,不过也有少数时候是他过来。

这回就是他过来。

不过这回他连家也没进,直接打电话让她下楼,两个人驱车去楚馆。

楚馆是陈岸开的店,白天是清吧,晚上是夜店,生意挺好,但不为赚钱,更多的还是供他自己消遣方便。

秦楼一直不是很喜欢这个地儿,楚馆楚馆,秦楼楚馆,这名字多讽刺,却又偏偏因为这个,成就了她和陈岸的这么场孽缘。

那天是个节日来着,白色情人节,街上卖花的人特别多,她骑着共享单车穿梭于街道上,气喘吁吁到了楚馆门口。

看着门口硕大的两个字,她停顿了一下才进去,里面音乐声振聋发聩,她走到电话里说的包间,推开门先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他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样陷落于沙发之中,身形颓废散漫,眼神锐利逼人,审视的问:“你就是秦楼?”

“谷子姐呢?”

谷子电话打给秦楼的时候,她刚刚扫码发完公众号,谷子姐彼时是她的老板,她收到电话第一反应是还有什么活临时要做,谁知道却是一句迷迷糊糊的“秦楼,来接我”。

“谷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