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回答,秦楼就又问了一遍。
他揉了把头发笑了:“被王明歌接走了呗。”
王明歌是谷子姐的老公,两个人前不久因为意外怀孕要不要把孩子生下来的问题吵架好久,这次谷子姐去买醉也多半因为这个。
秦楼听他这么说,就站原地给谷子姐打了通电话,是王明歌接的,她才放下心,对那男人说:“谢谢你了。”
转身欲走,男人却叫住她,笑得流里流气:“你叫秦楼,和我的楚馆还真他妈配。”
男人好像喝醉了,口齿不清问她:“你是什么楼?小楼一夜听春雨?小楼昨夜又东风?不对……我想想,你应该是,而今误我秦楼约。”
秦楼这两年见多了这样的男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两个钱,把调戏女人当作消遣,钩上来了就是风流佳话,不上钩的就是不识抬举。
“您挺会背诗的。”秦楼原本要走,闻言心劲儿就上来了,转脸笑道,“可惜我都不是,我是登鹳雀楼。”
那人愣了一秒,随后晃然笑了,笑的风流至极:“登鹳雀楼?怎么背来着?哦,更上一层楼。”
他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条斯理的伸了个懒腰,三两步朝秦楼走过来。他有逼人的气势,或许是因为身高太高太具压迫性,所以当他站定于秦楼面前的时候,秦楼心漏跳了一拍,才说:“我先走了。”
那人没说话,眼看着她转过头,在她开门的瞬间,笑了:“秦楼,我叫陈岸,我们还会再见的。”
秦楼抓着门把手的手抖了一下,她没转身,推门而去。
当时谁会想到她与他竟然还有第二面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