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肺都要炸了,可面上又不能表露,当没事儿人一样跟一旁的人打哈哈说笑。
可当晚回家,他恨不得折腾死她,他放开了的发泄不满,她不常泄露真实情绪的,可那夜却难受的哭了。
看她哭了,他才问:“再说一遍他有哪三个地方比老子好。”
秦楼呜呜咽咽的,她其实不是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只恨自己喝了酒不太灵光,一赌气就上头,这下吃亏了,于是改口说:“他比你矮一点,穷一点,弱一点。”
“哦?”陈岸的目光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扫过秦楼,他语意不明,问,“哪里弱?”
秦楼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没言语,而是直勾勾盯着陈岸,然后拿手指点了点他的左胸口。
心。
陈岸在反应过来之后呼吸一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很微弱,抓不住,惹得他有点难受。
于是他接着挑刺儿,说:“怎么还把他记的那么清楚,余情未了怎么着?”
第二天就要带她去纹身。
把他纹在她肌肤上,骨血里,她好像就可以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那个纹身是他亲手画上去的,她的皮肤嫩的像一块锦帕,他将图案刺到她身上的时候,就像在绣花。
他纹了座孤坟,他的孤坟。
他早就死在她身上了,她不知道而已。
后来的日子过得也就那样。
陈岸时常后悔,因为他常在回忆年少时感到恍惚——秦楼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