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爱他,不记得他,再加撞上他的糗事而冷漠走开而已。
这些算是错吗?
陈岸无数次问自己,最后他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反正故事已经开始了。
在欢城时他伤口满身,没有痛呼过反抗过,不是麻木也不是懦弱,而是那时候他心里有一味药。
如果说那帮人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而秦楼则是一束微弱的月光。
可后来,她把月光收走了。
他空守遍地的六便士,可却再也没有看过月亮。
而曾经赖以生存的,他以为是药的东西,也成了毒。
于是心里头那些流血生疮的烂口子便疼的人受不了。
她从来不是施暴者,她甚至算不上旁观者,她只是将一个濒死的人救了一半又转身就走的人而已。
陈岸总在对她好和对她不好之间来来去去,他常后悔,后悔对她太好,后悔对她太坏。
可他心里的恨一直都在那里,计划也没有改变过。
今年是陈岸收网的一年。
先是王建那里,陈岸让曾闻在雅达那边定了不少单子,慢慢等雅达这边放下警惕,然后曾闻这边的皮包公司突然加码一笔上千万的订单,只是要先交货再给钱,公司此时已经和曾闻这边合作了几年,早已是熟悉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