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曲杀歌对她笑了笑,站起身来,足尖一点飞下了院子,走进房间里去了。
卿一笑知道,这一晚上曲杀歌对自己说的话,恐怕比曲杀歌前二十年加起来的话都多。
她也知道曲杀歌为什么要说这些,他们上京不久就遇到了当年出现过的黑衣人,这一路上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曲杀歌是提醒自己,敌人在暗处,也许随时会取人性命,她现在不是青衣帮的“小恶霸”了,她得学会收敛,也得学会成长,毕竟以后的路还那么远,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容无缺喝了茶,见曲杀歌和卿一笑在屋顶上谈话,他不方便上去,现在看到曲杀歌离开了,卿一笑一副丢了魂的模样,不禁皱起眉。
明月高悬,屋顶上的卿一笑托腮看着那轮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无缺去拿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捧着碗,轻轻往上一跃,跳上了屋顶,坐在了卿一笑的旁边,将碗往她眼前一送,微笑道:“喝吗?”
远处的河面上清波微澜,有人打着灯笼在荷叶中泛舟赏玩,卿一笑正看得出神,低头就看到一碗清淡晶莹的羹汤。
她捧着碗喝了一口,饶有兴致地看着容无缺,容无缺对她一笑,找了个位置,顺着往后躺下了。
“我恐高,躺会儿。”容无缺眯着眼睛,半晌说道。
第11章 凉县
卿一笑吃吃地笑起来,之前因为曲杀歌的话积累的满腔郁气,随着他这句话悠悠散了,她倒是忘了容大少爷“晕轻功”这件事了,武功是恢复了,老毛病却是一下子没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