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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荣连忙拱手道:“原来是詹二公子,失敬失敬!”

詹二摆手,反客为主:“纪兄不必如此客气,请坐吧。”

见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免去了一场争端,酒楼掌柜的大大松了口气,连忙派人送了一份好酒过来说是酒楼的赔礼,而且他们这一桌全免了,让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

詹二似乎习惯了这种做派,当即又点了几道好菜。

等待菜上来的功夫,大家闲聊起来。

周嘉荣按照事先的统一口径,说自己家在江南,世代从商,因不擅科举,连考好几回连童生都没考上,家父见其不是读书的料,总算死了心,让其跟着家里的掌柜出来跑跑,长长见识,以后也好回去继承家业。

听说周嘉荣也被押着整日读书,屡试不中,詹二似乎找到了亲人,举起酒杯道:“我敬纪兄一杯。不念书怎么啦?那考中秀才的不一样要天天到我家给我授课。我与纪兄可真是同病相怜,好在纪兄已解脱了,我爹什么时候才能想开啊。”

一副学渣被逼着念书苦不堪言的样子。

周嘉荣宽慰他:“詹大人也是一片望子成龙之心,詹兄尽力便是,若实在不行,也可学我,做些买卖,回头照样能赚大笔的银子,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话可是说到詹二的心坎里了:“可不是,不念书做买卖也是挺好的。纪兄这次到江南,打算卖什么?”

周嘉荣笑道:“我家中是开织坊的,每日能产数百匹布,听说漳州府这边布比较贵,离江南也不算很远,因此家父派我前来看看市场,若能找到长期的买家,家里的布便有了稳定的出路,也可扩大织坊的规模。”

詹二一拍手,乐呵呵地说:“原来是卖布啊,这个好说,袁六家就是开布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