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出生那天有见到你。”
说着说着,自己也相信了,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
但也说着说着,把他都说烦了,那个人相信地心引力、相信人类进化史、相信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他不相信那句“信不信,我出生那天有见到你”。
他还不知道,当她和他说出“信不信,我出生那天有见到你。”是她最爱他的时刻。
墙上的钟表指在午夜时分。
这一分钟,这一秒钟,她二十六岁,他二十九岁。
沉默——那是一种被困在不透风、没有半点氧气的地下道里的沉默,仿佛下一秒间,他们就会窒息而死。
喉咙宛如被遏制般的。
“我记得你不大喜欢束腰裙。”他淡淡说着。
随着他淡淡的言语,封闭的地下道似乎被凿出一片天。
在厉列侬的提醒下许戈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礼服还没有换下来。
是的,很久以前有一位法兰西女孩很喜欢穿束腰裙,这导致许戈对束腰裙很是抗拒。
“去把礼服换下来再洗一个热水澡。”他又说,这语气听着有那种丈夫对妻子的温柔和体贴。
洗完澡,小心翼翼掀开被角,小心翼翼躺到床上去,和躺在床上的另外一个人保持在七英寸距离。
据说,那是人与人之间间隔最合适的距离,不会太靠近距离也不会被拉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