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妈妈很少对她笑,偶尔笑,也是很淡的,淡到戈樾琇都在心里怀疑,她得到过没有,妈妈是朝着她笑吗?
“小姨,妈妈得了什么病?”她问过小姨。
略微思考,小姨告知她:那和感冒发烧没什么两样,只是有些人一年也就一次,你妈妈一年十几次。
模棱两可的话,这样的话不听也罢。
大人们总是理所当然把孩子当成他们养的小猫小狗,以为糊弄起来很容易,丟一个类似于“亲爱的,黑夜的天空是白色还是黑色?”这样的蠢问题来打发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
看看,一提起妈妈,她牢骚就来了。
打住!戈樾琇迅速给自己传达命令。
今天是妈妈生日,得给那位忧郁美人一点面子,为了讨好寿星公的欢心,她穿上碍手碍脚的纱裙,爸爸从洛杉矶千里迢迢赶来。
美中不足地是,和爸爸一起来的还有他身材火辣的女秘书。
好了,回到“戈樾琇,你在笑什么?”这个问题上。
“戈樾琇,你在笑什么?”这个问题假如由小姨来提问,她会别开脸去背对小姨,一派天真无邪:“你猜。”
这不是欺骗,而是她在哄着小姨,就像小姨哄她时一样,不明亮的东西就放兜里吧。
糊弄爸爸,偶尔嫌弃妈妈都没关系,但戈樾琇心里一点也不愿意和小姨耍心眼。
小姨是个可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