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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一个傍晚,这个可怜女人出现在她家的客厅上,一双鞋子沾满尘灰,鞋尖距离白色波斯地毯半米,说话时垂着头。

和小姨一起出现的还有宋猷烈。

四年过去了,这个可怜女人在她生命中扮演了爸爸妈妈的角色,而当天被小姨牵在手中的宋猷烈则像戈樾琇偷偷养在后花园里的红莓,刚放进嘴里时又酸又涩但最后那一下很甜。

甜得让她心花怒放。

她对后花园的红莓有着为所欲为的权限,心情好了就给它浇点水,心情不好就任凭它自生自灭。

后花园的红莓如是,宋猷烈亦是。

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心里兜着这么多的心眼,可怕吗?

是有点,戈樾琇承认。

但这一切根源都来自于她的爸爸。

这片非洲大陆,有戈鸿煊掏钱修的公路;建的学校医疗站免费公园;但与此同时,对于这片土地而言他是一名掠夺者。

戈鸿煊名下的产业让一个个部落失去栖息地。

他工厂排出的污水让这片严重缺乏水资源的土地更是雪上加霜;他旗下的说客个个巧舌如簧,在说客们的推动下,一批批重型武器被运到非洲大陆,而他在一次次内乱中获取暴利。

当那位体重常年在十公斤左右徘徊的孩子大声叫唤忽然倒下的妈妈时,戈鸿煊也许在他比弗利豪宅和洛杉矶的富人们举杯畅饮。

以上讯息都是戈樾琇从网上一些独立媒体人的专栏上解到,这些报道常常是今晚看到,次日再去打开已不见踪影。

戈鸿煊应该是电影中的反派人物,也就是孩子们口中的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