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门关上,科拉港擦着列车尾巴远去,伴随列车往高地,变成一座逐渐下沉的城市。
过了科拉港就意味着,列车即将抵达终点。
蓝色眼线女孩坐回她之前的座位,而顾澜生则坐上之前方头巾妇女的座位,挨着他坐着的是一位穿马甲的大娘。
马甲大娘很胖,而且还是南瓜身形,这导致于三人座位有些拥挤,顾澜生尽量让自己的肩线和女孩保持在三公分左右,也极力克制住,目光不再往女孩的方向。
那只是一个家里有点钱自认为长得还可以,不屑于周遭的傲慢女孩,这类女孩他见得多。
除了列车行驶的噪音,车厢就只剩下那位酒鬼的打呼声。
倒数第二站。
女孩从座位站了起来,用描着蓝色眼线的眼眸淡淡看了一眼周遭,姿态可以说高雅的如下凡的仙子在即将回到天上时才懒懒看了一眼人世间;也可以说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在偶尔清醒的情况下打量了自身生活的环境。
最后,视线落在顾澜生脸上,很淡的一眼。
雪白的裙摆在地板上拖行着,下了一个小台阶,站在车门口。
列车门缓缓打开,科拉港的长风卷起女孩的长发,一张脸如数展露在墨蓝色天光下,白得让人看着心里忍不住怀疑,女孩长期处于暗无天日的环境里。
一个地下城堡?一座长期封闭医院?
没有来由,顾澜生别开脸。
这一站又下了不少人。
列车门再次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