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到他发现自己舍不得移开目光,目光都舍不得移开,更别说别开脸了。
当然,这不是她的全部,这张脸也有柔媚的时候,嘴角也有扬起到最深弧度的时候,也有偶尔来点讨人喜欢的话,但那都是属于别的男人。
我说,戈樾琇,顾澜生有什么好的,你都没看到刀拿起来他脸吓白时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倚在他怀里的那张脸眼角泪水已经被风干,但还是一副让他生不起气来的模样。
不仅生不起气来,还状若着魔。
着魔般——
伸出手,轻触她头发。
头发长度,发型都和他从前画在纸上的女孩一模一样。
他在洛杉矶上的中学,中学第一节课为生理课,生理课老师给了每人一张白纸,男生得在纸上画出女生,女生得在纸上画出男生。
班级有五十六名学生,宋猷烈第一名完成画像。老师说了如果心里有心仪的人可以在把心仪的人形象搬到纸张上。他没有心仪的人,大致几笔就勾勒出长发穿裙子的女孩背影形象,那也是大部分女生应有的形象。
画完,交卷。
让他感到可笑地是,给他们上生理课的老师居然认为他是五十六名学生中画得最为传神的。
老师自以为是和宋猷烈说:“她一定有一头漂亮的长发”。
不,不,老师,你的话错得离谱,压根没有,这个他可以发誓!
压根就没有那个“她”,即使有,也不会是长发,因为戈樾琇有一头长发。
对了,老师,你应该还不知道戈樾琇是谁。
老师,戈樾琇是我最讨厌的女孩,讨厌到什么程度呢,讨厌到和戈樾琇一样有着一头长发的女孩他永远都不会产生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