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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吉梗花耳环戴在新打的耳洞上,穿着和耳环很配的衣服,站在甲板上,拨开长发,让耳环露出。

笑嘻嘻问宋猷烈耳环美吗?

男孩力气很大,硬生生从她耳朵拿下一只耳环,耳洞是新打的,她皮肤是敏感体质,那双耳环戴着时,即使不动也已经很疼,更别说被他硬生生扯下。

扯完一只,又想来要另外一只。

当时,游艇已经开到深海区,对于深海区海水戈樾琇是惧怕的,惧怕到什么程度呢?惧怕到看一秒钟就头晕,再看一秒就手掌心冒汗。

可那时,戈樾琇没觉海水可怕,一丁点恐惧都没有,因为不害怕吹牛起来很容易,其实当时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在吹牛。

她和他说:“你要是再和我讨要另外一只耳环的话,我就跳下去了。”

他是知道的,她不会游泳。

他看着她,手一扬,被他夺走的那只耳环沉入海底。

另外一只耳环戴在她一边耳朵上,戴了一整天。

至此,戈樾琇没再戴过那只耳环,但她一直把那只耳环留着,一直留到今天,连同耳洞。

看看,那时的她脸皮有多厚。

脸皮厚,也贪婪。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戈樾琇从回忆的旋涡拽了回来。

谢天谢地,这也是戈樾琇最讨厌的回忆之一。

电话是顾澜生打来的。

随手把耳环放在桌面上,来到露台,此处可以避开通话时雷达干扰的电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