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进骨子里去的。
因为深爱,所以能感知。
感知所爱之人现在身上所承受的痛苦,海一样沉,山一般重,为何而痛苦不想追究原因,只想着,能从他身上分担走痛苦。
眼泪从眼眶溢出,颤抖的手去触摸他手掌的绷带,缠了这么多圈,一定伤得很深,是在折断蓝色新泽西桥时受的伤,还是在击打玻璃时受的伤,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傻瓜,不是诺维乔克吗,这世界还能有什么难倒诺维乔克的。
嗯?
泪眼婆娑中。
张纯情触到了那双眼眸。
那双眼眸在淡淡看着她,声音淡淡问她怎么还不下班?
这淡淡的声线淡淡的眼神和眸底的愤怒眉宇间的哀伤形成最强烈的对比。
心绞痛着。
忘却自己的名;忘却自己的身份;忘却自己为何而来;忘却彼此的性别,她开始说起了傻话,说宋猷烈没东西可以摔了,要不你摔我,但你能不能手下留情一点,把我的屁股摔疼就好,别把我的骨头摔坏。
他在看着她。
迎视着他的眼睛,嘴里继续说着傻话,说宋猷烈你要不要吻我?
见他没反应,继续鼓动:“宋猷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嘴唇除了小时候被妈妈亲过没人亲过了,贝拉说,妈妈亲过的根本不算数,所以真正追究起来,这嘴唇应该是没人亲过,宋猷烈,你想不想当第一个亲它的人,我想它应该很柔软。”
“学弟也没亲过?”他问。
点头。
“学长也没亲过?”
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