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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情,你一直想保持这样的姿势和我聊关于亲嘴的事情吗?”

经他那么一说,张纯情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为难看的姿势蹲在地上。

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她挨着他坐下,两人肩并肩坐着。

看着一派狼藉的办公室发呆。

她说宋猷烈我们现在像不像是在灾难大片现场。

“是有点。”他说。

两人没再说话。

小会时间过去,她低声问伤得厉害吗?

“我很喜欢冰球。”答非所问。

这个她猜到了。

“有一支冰球队我特别喜欢,但有点倒霉,我喜欢的这支冰球队是大烂队,一支从来就未曾赢下一场比赛的大烂队,可因为是小时候就开始喜欢,我拿这支球队没什么办法,对于这支大烂队我总是报以‘总有一天会赢下一场比赛’的想法,每秒每时每刻,每天每天每年每年等待着,睁开眼睛时闭上眼睛时都在等待着,总有一天会赢下一场比赛的。”

每秒每时每刻,每天每月每年,睁开眼睛闭上眼睛的等待似乎让他不胜负荷,缓缓垂下头,双手缓缓遮挡住脸,头缓缓搁在了膝盖上。

缓慢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手掌透出:今天,这支大烂队又输球了。

话是让张纯情听得稀里糊涂的,但那搁在膝盖上的头颅让张纯情又想说起傻话来了。

但此时此刻不是说傻话的时间,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以脉脉的柔情。

“张纯情。”他叫她。

“嗯。”

从手掌处传出的愤怒声腔像落地窗的玻璃裂痕,似乎下一秒就会幻化出无数的玻璃碎片:“今天,这支大烂队又输球了,而且还是以一种极为不光彩的方式输掉了比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