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樾琇相信,脸色苍白只是暂时的,就像那些药物一样,也是暂时的。
目前,时间有点难熬。
戈樾琇一再告知自己,涂口红不是因为宋猷烈来了,而是她不想让客人知道贺知章的外孙女是一个病秧子。
离不了药物,不是病秧子是什么。
带上房间门,戈樾琇遇到从另外一扇房间门走出的张纯情。
冲张纯情咧嘴一笑。
莞尔,张纯情很自然来到她面前,很自然地和她肩并肩,很自然和她打起招呼“又见面了。”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像是只见过一次面的人。
说完“又见面了”又补上“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可再见到你时,我心里一点也不高兴,戈樾琇心里唠叨着,嘴里却只能说“我也是。”
后天就是外公生日了,她得当一个乖巧不添乱的坨坨。
晚餐时间比平常晚了十分钟,老爷子今晚兴致很高,让管家从酒窖拿来1986年份的波尔图干红,用他的话说,这酒年纪比坨坨还大。
落座前,贺知章给他的老友们做了简单的介绍,今天来得都是他在法留学时期的同学。
一手揽着她,一手拉着宋猷烈,语气骄傲:“我外孙女,我外孙。”
介绍完,目光落在张纯情身上。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都带到外公生日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