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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她都和顾澜生跳了四支舞。

“要不要休息一下?”顾澜生问她。

“不要。”摇头。

或清醒,或混混沌沌,脚步漫无目的移动着,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橄榄园里人影幢幢,那阵风吹过,透过橄榄树枝干缝隙,戈樾琇看到了宋猷烈。

宋猷烈和张纯情已经回到座位上。

目光落在宋猷烈身上,这一刻,脑子很清晰,戈樾琇和顾澜生说我们回去吧。

和顾澜生一起回到座位上,张纯情已不见之前的活泼讨喜劲,细细看,还可以从她眉宇间看到了担忧。

张纯情在担忧什么呢?

戈樾琇想起外公告诉她的那件事情:张纯情的妈妈在尼斯出了车祸,所幸伤势不算严重,阿烈已经打了电话,把明天下午三点的船票改成早上七点的船票,这也是从阿帷尼翁开往尼斯的最早一班渡轮。

张纯情的妈妈出车祸了。

据说,人与人会在患难之间建立起深厚的情感,就像在斗牛场宋猷烈说的,那个姑娘陪我度过艰难的时日。

细细回想,戈樾琇留给宋猷烈的一直是麻烦不断。

连宋猷烈都说了“戈樾琇,我烦透了为你收拾那些没完没了的烂摊子。”在这些烂摊子当中,还有一条“肇事逃逸罪”。

会烦吧。

如果说戈樾琇是一朵水晶花的话,那么张纯情就是一朵解语花。

缓缓,目光转向宋猷烈。

那只不过是一张二十出头的面孔,美好纯净,像那座安静的格陵兰岛,初见时,她还发誓要守护他来着。

但看看现在,她却一步步把他拖进泥沼里。

如果,她要是有良心的话,应该放手,给予祝福,让他和张纯情在患难,在彼此扶持中建立深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