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时间过去,顾澜生告诉戈樾琇,他几年前在圣彼得堡机场捡过一本护照,丢失护照的人就是张纯情,当时张纯情留着长发,而且……张纯情在哭泣,陌生的异国他乡,哭泣的相同肤色的年轻女子,他一下子就记住了。
当时,他还按照捡到的护照拼出张纯情的名字。
的确,那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名字。
只是,戈樾琇很难想象,张纯情哭时的样子。
张纯情有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眸,那双眼眸贴着“眼泪绝掩体”标签。
“这之前,在同一片领土,我遇到另外流着泪的年轻女子。”轻触她头发,顾澜生轻声说出,“现在,她就在我的眼前。”
也就是说,顾澜生在遇到流着泪的张纯情之前,遇到也在流着泪的戈樾琇。
脑子转得很快。
这么说来,张纯情也是顾澜生在二零一二年遇到的。
二零一二年。
似乎,世界忽然间变得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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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戈樾琇和顾澜生起了一个大早。
顾澜生的退役典礼就定在十五号下午,距离十五号还有五天,昨天,顾澜生正式结束无国界医生组织所有任务,昨晚,他定了车票。
车票定了,酒店也定了,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将在瑞士的滑雪胜地度过,顾澜生打算利用这几天时间教她滑雪。
八点,两人赶到车站。
距离列车行驶时间还有四十几分钟,因被顾澜生强行从床上拉起,戈樾琇难免有起床气,这起床气从宿舍延续到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