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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镜戴上宋猷烈的脸,草编帽更是把他一张脸遮挡得只露出下巴,挽住他臂膀,她得看着他。

走了几步,笑。

开始是好笑,继而是自嘲,最后是苦涩。

出工艺品区,海风迎面而来,她的灯笼裤又鼓起,像两截大胖萝卜,看一眼灯笼裤再看一眼他,这一刻是抿嘴气呼呼的,下一秒又抑制不住扬起嘴角,她到底要生气还是要不生气?

思索间,草编帽被摘走。

还能有谁会干这种无聊事,太晒了。

“还给我!”伸手。

不仅不还,还仗着身高优势把草编帽举到头顶上。

举着帽子,脚步不紧不慢沿着海滨街道,于是呢,她每走十几步就得为被摘走的帽子发起冲击,孜孜不倦,终于,她夺回她的帽子。

气喘吁吁,拿着帽子,得意忘形,笑声一串一串被海风带走,他站椰树下,也在笑,笑得很安静。

淡淡的苦涩泛上心头,戴好帽子,挽住他臂膀。

“不许再抢我的帽子!”警告。

“要是再抢呢?”他问。

“要是再抢,我就不理你。”

警告很有用,起码,他没再抢她帽子,但!这一次,遭殃是她的太阳镜。

谁怕谁,他抢她东西,她理所当然也可以抢他东西,两人在街尾扭作一团,难舍难分间,他说出“戈樾琇,我碰到你胸部了,很软”,一呆,回神,像一头公牛,奋力一扑,把宋猷烈直接顶到沙滩上,宋猷烈往沙滩栽时拉了她一把,两人双双朝沙滩滚落。

天可真蓝。

让身体呈现出大字形状,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