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这才放下心来:“多谢殿下。”

春条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又气又急,却又说不上话,只能一个劲朝她使眼色。

随随只当看不懂,吩咐道:“春条,我有些饿了。”

春条无法,只得道:“厨房里煨着薄粥,奴婢去替娘子盛一碗来,弄几个清淡小菜。”

桓煊道:“孤也在这里用膳。”

随随立即道:“殿下还是去前头用膳吧,免得过了病气。”

桓煊一哂,不以为然道:“要过早就过了。”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雕螭龙的羊脂玉牌给她:“这个你收着,以后有事叫人带着玉牌来找我,即便在宫里也会有人立即通传。万一我不在,京中的衙门也都认得这块牌子,像昨日那种事,太医署见了牌子就会派医官过来。”

随随心下愕然,她知道这块玉牌意义非同一般,万万没想到他会把这种东西给她。她一时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迟疑了一下道;“这玉牌太贵重了,民女不能要。”

桓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叫你收着就收着,多什么话。”

说着把玉牌往她枕边一撂,仿佛那只是块不值一钱的石头。

随随只好将玉佩收好:“多谢殿下。”

桓煊面色稍霁,矜持地抬了抬下颌:“你别多想,只是借给你用用。”

随随忍不住弯起嘴角:“民女知道了。”

正说着话,有内侍在门外道:“启禀殿下,午膳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