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煊道:“送进来吧。”

内侍们捧着食案盘碗鱼贯而入,在屏风外摆好了午膳,齐王要在这里用膳,便不是清粥小菜能打发的。

春条跟着走进来,问随随道:“娘子要在床上用膳么?”

随随摇摇头:“你扶我起来梳洗更衣。”

她在床上躺了几日,也觉腰背僵硬,想下床舒展一下腿脚。

洗漱毕,随随走出屏风,与桓煊一同用午膳。

桓煊叫人撤掉一张坐榻,与她连榻而坐。

随随生怕把病气过给他,齐王殿下千金之躯,病倒了她可担待不起。

“殿下别靠民女太近。”她说着往旁边避了避。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桓煊立即舒臂将她往身边一揽,没好气道:“孤比福医有用,借你沾沾福气病好得快。”

随随哭笑不得,只能从善如流地靠着他。

两人正要用膳,帘外又传来内侍的声音:“启禀殿下,豫章王求见。”

桓煊皱起眉:“他又来做什么?”

内侍小心翼翼道:“说是来探病……”

桓煊正想叫人打发他走,瞥了一眼随随,想起昨日的事毕竟欠了他一个大情,不好这么过河拆桥,遂放下玉箸,对随随道:“你先用粥点,孤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