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桓煊道。
“上回殿下吩咐老奴将那盒西域药丸烧了,老奴年老智昏忘性大,竟忘了这事,前日收拾库房,才发现那盒药竟然还在……请殿下责罚。”高迈一本正经道。
桓煊盯着他半晌,冷笑道:“孤看你是有点昏聩,可以回去颐养天年了。”
高迈道:“老奴这就亡羊补牢,回去立即烧了。”
“这点事都办不好,孤也不指望你了,”桓煊道,“把药拿来,孤亲自烧。”
高迈忍不住要笑,憋得老脸都红了:“老奴知错,请殿下责罚。”
桓煊瞪了他一眼:“还不去?”
高迈不一会儿便将那匣劳什子药丸送了来。
万事俱备,到了夜里,桓煊却有点拉不下脸。
他沐浴完换上寝衣,靠在榻上等随随沐浴,把那黑檀木的匣子颠来倒去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放在枕边显眼处。
随随从浴堂里出来,一眼看见枕边多了个匣子,问道;“这是什么?”
桓煊手里拿着卷书,佯装看得出神,眼皮都没抬,轻描淡写道;“总喝避子汤对身子不好,另外给你找了种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