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晖不知表姊心中所想,只盼着这段路越长越好,他控着缰绳,让马缓缓前行,一边关切道:“表姊怎会走失?出了什么事?”

阮月微将他们山中失路,遇上群狼围攻的事说了一遍,黯然叹息道:“可惜了那些侍卫,为护我折在那里。”

“表姊总是那么善良,”赵清晖柔声安慰道,“忠心护主是侍卫职责所在,他们能护你周全,便是死得其所,他们泉下有知只会觉得欣慰荣幸,表姊若是过意不去,厚葬了他们再多赐家人一些财帛便是。”

“多谢表弟开解我,”阮月微心头一暖,“待回到城中,我便请护国寺的高僧替他们做一场法会。”

赵清晖道:“表姊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还在替下人着想,实在是他们修来的福分。”

顿了顿道:“表姊想必很累了,我让马行得稳一些。”

说着将身子向前挪了挪,却不敢贴在心上人的背上,以免唐突了佳人。

在他心里,阮月微是云端的花,只可远观,不能采撷,生出龌龊的念头都是玷污了她。

哪怕心上人此刻就在怀中,他也不敢生出一亲芳泽的念头。

向前行了一段,赵清晖忽然问道:“齐王方才为何急着赶回去?”

阮月微一听他提起桓煊,委屈化作眼泪涌了出来,她勉强道:“有几个侍卫受了伤留在原地……”

“侍卫?”赵清晖觑了觑眼睛,“不过几个侍卫,便是死了又如何。”

阮月微听他说得冷漠绝情,心头跳了跳:“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