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晖道:“我只是不信齐王会为了几个侍卫冒险折返。”
顿了顿:“表姊有什么事都可以同我说的,我定然放在心里,绝不说出去。表姊难道还信不过我?”
阮月微虽不太喜欢这个表弟,但她被桓煊半路抛下,正是伤心委屈之时,有一个人这般温言款语地安慰她,难免对他有了几分亲近之意,立即道:“我怎么会信不过你。”
咬了咬唇,低声道:“上回你说过的那个外宅妇,也在那群侍卫中……齐王便是为了她回去的……”
赵清晖一听这话,难以置信道:“他竟然为了个贱妇将你抛下?”
阮月微最不愿被拿来同那外宅妇作比,表弟这句话不啻于打了她一个耳光,两行眼泪登时顺着脸颊滚落,只低低啜泣着,算是默认了。
赵清晖越发义愤填膺:“他当初作出那般深情款款、矢志不渝的模样,如今竟见色忘义,为这么个玩意辜负你一片真心……”
阮月微心里一惊:“表弟慎言!”忙瞥了眼身后的羽林卫,生怕这番话叫他们听了去。
赵清晖低声道:“表姊别担心,我会替你守口如瓶的。”
阮月微只觉脊背上发凉,无力道:“你别胡言乱语,我与他……”
“我知道,”赵清晖道,“表姊说什么便是什么。”
阮月微不敢再与他说话,两人一马行出数里,遥遥望去依稀可见行宫的灯火,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表姊,”赵清晖忽然道,“我上回说过,你若是不想再见到那贱妇,我可以略效微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