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微想开口阻止,蓦然想起方才桓煊带她离开时看向那外宅妇的眼神,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低声道:“齐王待她非同一般,你会招惹是非的……”
赵清晖见她迟疑不决,淡淡笑道:“不过一个外宅姬妾,只因生得与表姊有几分相似才入了他的眼,现在是在兴头上,只要离了眼前,谁还会当回事呢。”
“可那女子也是可怜人,并未做错什么……”阮月微垂着头嗫嚅道。
赵清晖轻嗤了一声:“我自然知道表姊心软又纯善,你放心,我又不害她性命,只是将她送出长安,叫她不能碍着表姊罢了。”
顿了顿道:“只是远远地送走,大不了替她寻个人家,做个姬妾或小户人家的继室,不比做个外宅好?她但凡不是个贪得无厌的蠢物,自己想必也会愿意的。”
阮月微蹙着眉思量许久,心道桓煊眼看着要成婚了,她六妹妹也不是个能容人的,那外宅妇便是进了王府也没有好下场,与其到时候被主母磋磨,现在将她送走,倒是做了一件善事。
“你当真不会害她性命?当真会替她寻个好去处?”她迟疑道。
赵清晖叹了口气道:“表姊还是不信我……无论如何她生得与你有些许相似,我又怎么忍心害她。”
阮月微点点头:“切记小心行事,千万别让齐王知道是你所为……”
这表弟是什么样的为人,她心里隐隐约约明白,可当一个人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替自己找借口、自欺欺人总是很容易的。
“表姊放心,”赵清晖小心翼翼地凑近阮月微的后颈,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牵连你,你只当不知道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