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煊呼吸一窒,心跳到了嗓子眼,喉结动了动,从干涩的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别闹。”

随随抬眼看他:“不想?”

桓煊轻轻按住她的肩头:“你有伤,等我回来。”

随随不理会他,偏了偏头,望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我想。”

说罢,她毫无预兆地吻住了他。

桓煊要回兵营不能久留,相拥着合了一会儿眼,窗纸已经微明,到了该离去的时候。

桓煊低头看了看怀中人,她因为受伤亏了身子,这回虽然节制,但还是累坏了,此时双目紧阖,呼吸有些沉。

他没有叫醒她,轻轻把她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拿起来放到一边,坐起身,复又躺下去,在她眼皮和嘴唇上轻轻啄吻了几下。

他挑起她的一绺头发,忽然想剪下一小段来收在那只装着平安符的锦囊里,临到头又觉丢人,他几时变得这么黏黏糊糊了。

他松开手中的发丝,起身去净房洗漱,然后回到床边更衣。

却不知身后的人早已醒来,睁开眼睛望着他的背影。

为了怕吵醒她,他没点灯,屋子里一片昏暗,只能分辨出他背影的轮廓,他的肩背挺拔,随意地站在那里便如青松翠柏。

随随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穿上外衫,系上玉带——上面还坠着她上回从青龙寺顺便求来的锦囊。

他转身的刹那,随随立即闭上眼睛。

桓煊俯下身轻触了一下她的嘴唇,抬手抚了抚她脸颊:“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