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明珪望向随随,微微觑了觑狐狸眼:“不知萧将军此次进京打算逗留多久?”
随随道:“大约过了正月启程回魏博。”
“这么早便要走?”桓明珪有些失望。
太子笑道:“萧将军军务繁忙,日理万机,自不能久离河朔。”
随随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抬举。”
向皇帝一礼:“末将不才,承蒙陛下信重,忝为牧守,唯有尽心竭力而已。”
皇帝道:“萧卿过谦,有萧卿坐镇河朔,守卫边关,朕与太子方能高枕无忧。”
说罢看了一眼太子,目光微冷。
太子心头一凛,知道自己挑拨得太过明显,不免着了相,连忙端起酒杯寒暄。
随随仿佛对太子的讥刺挑拨一无所觉,仍旧镇定自若地与众人谈笑风生。
桓明珪又道:“不知萧将军在京中下榻何处?”
随随道:“谢大王垂问,在下暂住城中都亭驿。”
萧家嫡支人丁单薄,自萧同安死后便只剩下她了。而长安的萧氏是庶支,与萧泠的亲缘已有些远了。城北安兴坊的萧家宅邸虽然有人打理,但毕竟多年没有住人,房舍都已残旧,为了入京住上一个月大费周章地修葺实在不上算。且回到老宅,难免会想起当年在那里孤零零病逝的祖母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