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泠状似不经意道:“原先可以,不过几年前右臂曾受过伤,不如左手灵便。”
大公主道:“是沙场上受的伤么?”
萧泠道;“叫野兽抓的。”
阮月微心头又是一突,她记得秋狝时她踩着那外宅妇的右臂上马,听见她轻嘶一声,右臂一缩,似乎是有伤。
她几乎已经能肯定,眼前这个女罗刹女杀神,便是当年那个外宅妇。
乐作三阙,皇帝便让在座众人赋诗。
萧泠虽是武将,但萧家世代簪缨,她四岁开蒙,师从名儒,读破万卷,辞采亦十分出众。
不过她今日带了程徵来赴宴,有心让他一鸣惊人,为免喧宾夺主,只是写了首平平无奇的应制之作。
皇帝仍旧刮目相看:“萧卿文采斐然,真乃出将入相之才。”
一干词臣也都交口称赞:“最难得是字里行间的气概。”
程徵也争气,皇帝扫了一眼他的视作,双眼便是一亮:“是状元之才。”
阮月微一向以诗才自傲,但此时她哪里还有赋诗的兴致,草草写了两首交差,皇帝违心地夸了句“词句清丽”,便揭过不提。
皇帝赏了众人一些绫罗和金玉,便向萧泠道:“听闻萧卿国手,朕今日特地召了两个翰林棋待诏向萧卿讨教。”
萧泠笑道:“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顿了顿,看向程徵:“倒是程郎雅擅此道,不如让他向两位待诏讨教一二。”
皇帝捋须笑道:“萧卿过谦了。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位程郎想必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随随向程徵点了点头,他上前不卑不亢地一礼:“小民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