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桓煊是为了陪自己对弈才钻研此道,如今却成了与旁人眉来眼去之具,不觉心中酸涩,嘴里发苦,恨不能将当年那些棋谱撕烂。
对杀正酣,随随拈起一颗白子正欲落下,手腕忽然一转,走出一着缓手,给了黑棋扭转局势的机会。
桓煊无视她故意露出的破绽,挑了挑眉道:“萧将军多礼了。”
随随倒没有故意相让的意思,只是两人棋力相当,对局开始时他乱了阵脚,让她占了先机,她自觉有些胜之不武,便故意露个破绽给他,谁知他非但不领情,反而着恼了。
她无可奈何地弯了弯嘴角:“末将是先礼后兵。”说罢不再留手,继续与他对杀。
桓煊却似被她方才的举动激怒了,开始不管不顾地急攻,一步也不愿退,一子也不愿失,哪里还肯瞻前顾后,击左视右。
躁而求胜,自然只有落败的下场。
随随哭笑不得,本来是为了公平才让他一手,没想到却捅了马蜂窝,反倒变成了攻心取胜。
恶战告一段落,白棋有惊无险,大龙安然连回,黑子攻逼无路,棋局到了收官阶段。
白棋胜局已定。
桓煊看了眼随随道:“萧将军算无遗策,名不虚传。”
随随道:“殿下也不遑多让。”
官子收完,照例填子数路,白棋胜四子半。
随随一揖:“承殿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