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徵微露赧色:“在下打算四处游历两年,再回长安考进士科举。”

桓煊这下终于完全确定他是真的要离开绥绥了。

就凭这小媳妇死缠烂打的做派,绝不会是他主动请去,那么就是绥绥赶他走的了。

想到此处,他不觉弯起嘴角,随即使劲压下,假惺惺地蹙着眉道:“程公子在大将军麾下定能有一番作为,着实可惜。”

话锋一转道:“不过程公子学富五车,入朝为官必定大有可为,小王预祝程公子两年后金榜题名。”

程徵哪里看不出他心花怒放,但事到如今他已生不出什么妒忌之心,只有些许无奈和惆怅。

若他不曾连累齐王受伤,萧泠会不会毫不犹豫地让他离开?

虽然阳奉阴违是不小的过错,但她会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然而那一晚若非遇到齐王,他早已命丧当场,所有假设都已没了意义。

如此一想,他便也释然了,恭恭敬敬地一礼:“借殿下吉言。”

桓煊叫来内侍,低声交代了几句,不多时,那内侍捧了个匣子来,揭开盖子,却是满满一匣子金锭。

“这是孤一点心意,为程公子作盘缠之费,”桓煊道,“请程公子笑纳。”

程徵不觉哑然失笑;“殿下救命之恩,在下粉骨碎身不能报,怎么能再收殿下的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