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被抬回来之后一直在养伤,安分了许多,该吃吃该喝喝,但是只字不提投降的事情,好像在消极抵抗。
宇文会便找到了高延宗,高延宗用了膳,悠闲的躺在床上,也不脱鞋,翘着腿儿晃来晃去,他方才说口渴,又不想喝水,要吃甜瓜,把四兄高长恭指使出去找甜瓜了,这会子悠闲又放浪。
宇文会走进来,高延宗只是瞥了他一眼,当做没看见。
宇文会自己拉了一张胡床,也就是小马扎坐在床边上,看着高延宗说:“我问问你,你如果惹了兄长不快,一般都怎么办?”
高延宗一听,神经登时绷紧了,脸色不是很自然,说:“甚么怎么办?”
宇文会又说:“比如说……你说了甚么重话。”
重话?
——叛国贼!叛国贼!
——我要杀了你!
——你死了我才欢心!
高延宗翘着腿,但是腿有点僵硬,登时想到了那日里对高长恭的怒吼,稍微咳嗽了一声。
宇文会没发现他脸色僵硬,继续说:“说了一些特别……特别伤人的话,他当时没说甚么,和平常一样,但你觉得他肯定特别伤心,你说该怎么办?”
伤人……
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