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这些字眼在高延宗的心窍中不断的打转儿,难道自己说的话很伤人么?但都是大实话,他明明就是叛国贼。当然了,甚么杀了他,死了才欢心这些都是气话,不算数的。
高延宗想到这里,心窍揪成了一团,好似是拧起来的湿毛巾,还淅淅沥沥的滴答着水,脸色一凛,翻身从床上蹦起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床上,冲着宇文会怒吼:“你找茬儿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指桑骂槐,你骂谁呢!有话不能直说吗,非要拐弯抹角,你有意思没有?!”
宇文会被他连珠炮一样轰炸,完完全全蒙了,说:“甚、甚么指桑骂槐?”
高长恭好不容易找了甜瓜回来,便听到屋舍里吵闹成一团,宇文会大嗓门喊着:“我又没骂你!”
高延宗怒喝着:“你就是骂我了!”
宇文会:“本将军见得多了,从没见过上赶着找骂的。”
高延宗:“你分明就是骂我!”
高长恭揉了揉额角,劝架说:“阿延、大将军,听长恭一言,不要吵了。”
二人根本不理会高长恭,继续吵架,结果就在这光景,“嘭——”一声,屋舍的门被撞开了,韩凤一头大汗冲进来,说:“都别吵了!将军不好了!”
“甚么?!”众人立刻停了下来,看向韩凤。
韩凤着急的说:“将军突然昏厥,医官说是中毒所致!”
宇文会离开没多久,还没有半个时辰,前一刻杨兼还好好儿的,怎么突然便不好了,而且还是中毒所致?
宇文会赶到杨兼的屋舍,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杨兼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唇角还挂着血迹,医官跪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