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似乎想明白了很多,加之唐邕的事情,他正好可以用之前的赌约,于是便匆忙来见杨兼。

杨兼说:“既然是白将军输了赌约,那么白将军愿赌服输,从今日开始,除了养马,白将军还要负责领兵,我军营中的将领做甚么,你便要做甚么。”

白建立刻说:“自是如此,将军这是……答应不斩杀唐将军了?”

杨兼放下毛笔,幽幽的说:“兼的确可以不斩唐邕,但是唐邕是不是上赶着找死,兼便管不得了。唐邕如今就在监牢等着问斩,如果午时之前,白将军能令唐邕迷途知返,归顺我军,兼便可以既往不咎,放过唐邕,但是反之……”

杨兼幽幽的一笑,说:“别怪兼心狠手辣了。”

白建拱手说:“多谢将军!彦举这便去监牢,不必等到午时,只需一个时辰,彦举必定让唐将军改变主意,归顺将军。”

白建“夸下海口”,立刻转身走人,大步离开了幕府大堂。

定阳牢狱之中,唐邕架着枷锁,颓丧的席地而坐。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牢狱,头一次进入牢狱,是被和士开扔进来的,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

唐邕的心中犹如一片死水,真正要面临死亡,他突然有些迷茫起来,自己到底在做甚么,这样值不值得?

但是唐邕根本得不到任何答案,而且心中隐隐发酸,自己这样死了,为了保护邺城,为了保护大齐,但不知能不能传到天子的耳朵里,就算是传到了天子的耳朵里,会不会被和士开那个小人造谣走了形?到时候自己的死,还是正确的么?

唐邕闭着眼目,脸色平静,心中却波澜万千。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