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牢房门被推开,唐邕睁开眼目,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白建!
白建一身粗衣,还没有换下骑奴的衣裳便匆匆进入牢房,站在阴湿的牢狱之中,说:“唐将军,久违了。”
“彦举?!”唐邕看向白建,随即说:“你还活着?”
唐邕听说天子让白建去送死,白建又一直没有回来,唐邕还以为白建早就死在了周军手中,没想到这会子能看到活生生的白建,除了穿的破败了一些,竟然没有甚么不好,看气色,反而比往日里更加精神了一些。
白建彬彬有礼,说:“托唐将军的福,彦举安好。”
唐邕诧异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白建又说:“彦举是来劝降将军的。”
“劝降?”唐邕的眼神登时露出不屑与鄙夷,说:“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怕死投敌。”
白建也不着恼,果然是个老实人,很客气的说:“既然唐将军知晓彦举是怎么样一个人,又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哼!”唐邕冷笑一声,说:“不必多言,我便是死,也不会投敌!你少浪费口舌罢!”
白建没有再说话,而是挥了挥手,两个士兵进来,架起唐邕便走,唐邕奋力挣扎,但是他戴着枷锁行动不便,冷喝说:“白建!你耍甚么花样!”
白建平静的说:“既然唐将军死且不怕,又何必怕彦举的花样儿呢?请将军放心,彦举只是想带将军在城中转一转,想必将军镇守定阳十分匆忙,却从来没有好好儿的看一看定阳到底是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