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权将军,下臣也敬您一杯!”
排着队敬酒的人几乎排成了长龙,就在此时,却有人“插队”而来,举着羽觞耳杯来到权景宣面前,恭恭敬敬的说:“伯父,小侄儿敬伯父。”
权景宣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侄儿。
权景宣有两个儿子,都十足成器,跟着他南征北战许多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儿了,除此儿子,他还有一个侄儿,侄儿的父亲去的早,因此侄儿一直跟着权景宣生活。
说起来,权景宣便不太喜欢这个侄儿了,并非权景宣刻薄他,而是权景宣觉得,这侄儿乃是他们族中的“异类”。无论是权景宣,还是他的儿子,那都是响当当的武将,拉出来全都是英雄豪杰,但这侄儿就……
权景宣的侄儿名唤权琢玠,从身材看起来,就是权家的异类,身材并不魁梧,也不高大,勉勉强强算是高挑,打眼看起来像是个斯文儒雅的儒生,绝看不出是武将门第出身。
权琢玠的长相就像是个书呆子,行事作风一板一眼,也像是个书呆子,整个人还有些唯唯诺诺,他的气质莫名与徐敏齐徐医官有些相似,却还没有徐医官身材高大。
权琢玠捧着羽觞耳杯敬酒,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权景宣看到侄儿也觉得挺欢心,爽快的接受了侄儿的敬酒。
哪知道下一刻,书呆子一般的权琢玠从来不让人失望,垂着头,有些唯唯诺诺的说:“伯、伯父,陈人发兵在即,光是先锋便……便有三万之众,还是陈人老将……吴明彻带、带领,不知后续会投入多少兵马,依侄儿之见,应当不少于……十、十万,伯父总共只启用三万兵马,怕是……怕是无法对抗陈人。”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因为唯唯诺诺,也不抬头,所以说出来的话更觉得声音小,但偏偏他的话异常刺耳,尤其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更加刺耳尖锐,权琢玠话音一落,全场静默。